“我想你。”
所以她放轻了语气,很缓很缓的,对他说,“会好起来的。”
但男孩突然开,问她,“你要来给我上药吗?”
顾禾扔手机,她慌不择路地逃窜房间,在客房外猛敲肖河的门。
任人摆布罢了。
什么小学生对话,顾禾扶额。
那边没有讲话。
肖河:“我好不好你在意吗?”
手机震动,男生发了一个“?”过来。
绪低落,听起来像是角落里蜷缩的状态,顾禾莫名有心疼。
“嗯。”少年音略显低沉。
“真的。”顾禾说。她甚至开,想说“我会帮你”。
她问,“你吃过饭了吗?”
“适可而止!”她怒骂。声音被淹没她的敲门声里。
“我在意。”
她切到工作号跟上次拿到资料的私人侦探联系,“我想查一肖河这些年的状况。”
“那你不可以反悔。”少年音突然扬了起来。
“如果有一天,从梦里醒来第一就可以看见你,那时候我的人生才真的可以好起来吧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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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咽,清了清嗓,“其实,我是……”
“你知吗,我会在网上搜ol制服,想着你。”
男生面平静地打开了门。
遗传这东西着实有恐怖。
顾禾想,她嘲讽阮梅圣母这么多年,换自己异地之,竟然也真的无法忍心。
男生说完这句之后,很快接着开,他问,“我可以亲你吗?”
“不太好。”
“可不可以给我发一张你的照片,我不想梦里的人最后没有脸。”
刘海遮住睛,她看不清他的表,又因为此刻男孩那疏离的气息,让她被震得不知作何言语。
顾禾的自我介绍被卡在嗓,半天吐不来。
本来就慌的思绪散成一团。
肖河:“……”
顾禾:……
“我梦到过你好多好多次,每次醒来都会梦遗,我好想你。
果然是小孩啊。顾禾想。她轻轻笑了。
但她最后说的是,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她详细讲了自己要求,付了定金,重新切回私人号,发现肖河给她拨了一个语音过来。
“对了,有一天我梦到你来我家,我们在沙发上,我在上面,你面对我,最后我在……”
顾禾调了一变音,拨了电话过去,肖河接通了。
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顾禾又问。
“你现在有穿丝袜吗,是黑的还是的?”
应该告诉他实,即便有一时的尴尬,此后他们依然可以像普通弟那样相。顾禾如是想。
“未接通”。
肖河沉默了一瞬。
她握着手机,觉得因为使用时限过,机得吓人,她被灼到一般。
“呵呵。”
但那边昂的绪一旦扬起几乎难以落,他一刻不停地对着手机讲着些让顾禾觉得不堪耳的话语。
很难沟通。
顾禾打字,“你还好吗?”
“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?”顾禾问。
——他说的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