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末日(2/3)

拉門被人反手闔上，紅的惡席捲一切。

紅髮男的後腦倚著他的肩窩，不多時，他整個肩頭全被染成一片血紅—那紅的後腦勺原來不只是源於那頭火焰般的髮，塌來的重在上頭敲了個大窟窿，不祥的紅體正不斷湧……

「事實上，我的確是。」他毫不害臊地自動將對方的話轉換為稱讚，醜陋的臉孔上卻沒有任何堪稱得意洋洋的表。「否則您只會看到我和瑕帶回來的一屍體，冥主。」

璃舉起了槍。「乖……很快就解脫了。」他用法語輕柔地說著，指收攏。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一週後—

有著一張奇醜無比，蠟黃臉孔的男一綠的手術衣，頭上著手術帽，袖甚至還帶著剛乾涸的暗紅血跡，顯見才剛完成一場血不少的大手術。他一雙異的眸凝視著前幾逢的長髮男，淡的動了動：

不得頸椎也有傷，把他甩成了癱瘓我看你賠什麼給冥主。」

小女生眨著望著他，濃煙嗆得她不斷劇烈咳嗽，缺氧則讓她更顯蒼白了三分。

「我以為，你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外科醫師，璃。」輕緩的嗓音吐這句褒貶不明的評論，蠟黃臉孔的男一個苦笑。

蠟黃的有著數日未眠的陰影—他這一個禮拜以來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，手術一台接著一台的開，修補完這個又得固定好那個。如他所料，紅髮男在那火場中得到的教訓不只是後腦勺的那個大窟窿—頸椎骨折、肩膀脫臼、還有全細細碎碎的撕裂傷、輕重不等的燒傷……這人能活過一個禮拜全是拜最先進的當代醫療所賜，要不，光他後腦勺上的那個大凹窩就足以要了他的命！

「等我一會兒。」他自瑕的腰間一把滅音左輪手槍—槍上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金蛇—轉跑回方才那處。

「你再說一次？」低緩的嗓音輕輕柔柔，像是靜夜中的大提琴一般，本該令人聞之通體舒暢，然而，那語調背後毫不掩飾的森寒，足以讓膽小一點的人雙發軟，渾打顫。

璃動了動，正想要以醫師的份勸說他的主降低過的期待時，手術房的擴音便在此時被人開啟，尖銳的驚叫響徹雲霄：

「右護法！快來呀！病人心停了！……」

更多的羅馬圓倒塌，粉塵、殘骸翻飛，火勢越來越猛烈，一派地獄般的景象。兩影迅速地鑽逃生地窖中，隱隱可聽得一句似笑非笑的評論：

「我要他活著，醒來。」薄薄的一字一句地強調著。「不惜任何代價。」

黑髮男瞇起

黑的彈孔現在女孩皎白的眉間，小小的軟軟地倒。璃面無表地收起槍，反跟著瑕的背影往狂奔。

瑕與璃換了一，這次極有默契地旋過腳跟，齊齊往逃生衝。才跑了幾步，璃卻突然煞住車。

「是是是……」他咕噥著，輕手輕腳地把那幾乎與他一般大的紅髮男打橫抱起，輕鬆得就像是在抱一袋棉那般。

冷厲的黑眸沒有因為他的理智分析而增添一絲光，仍然死死地瞪著他。

『轟—轟—轟隆—』

『砰！』

「傷已經縫合，但是腦所受的創傷無法評估，再加上火場中的缺氧……最差的況包括半輩都是植人，或者～他在術後這幾天就會因為腦壓過而一命嗚呼。」

照此刻的火勢看來，這女孩要不就是被濃煙嗆死，要不就是被活生生烤焦……

只不過，此刻面對他的人，仍然直地站著，無畏無懼地直視著他冰寒的黑眸。

「……璃～你呀……真不知該說你是殘忍還是仁慈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