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着,听着大殿中回响着他的话语,目光却始终看着那两杯酒,过了好一会儿,才淡淡的一笑:“陛,就是不愿意让我走?”
“……”
“陛还是不肯放手。”
立刻,我听见他了一气,抬起来对着我,那双睛仿佛都有些发红,声音也在这一刻颤抖了起来:“若朕能放手,早就放了!”
“……”
“颜轻盈,你什么都明白,你什么都懂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你,从来都不懂朕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从来,都不愿意懂朕!”
说到这里,他好像痛得厉害,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搐着,咬牙的声音在这空旷大殿里,透了一前所未有的痛楚。
“……”
我坐着不动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淡淡的笑了笑,然后低去。
前的那两杯酒,时而清晰,时而模糊,但不怎么样,我都知,那是两只一样的杯。
一生,一死。
他让我选,但不是选择生死。
他只是要让我留而已。
因为对生的渴求,对死的恐惧,从见到他的第一天,我就一直这样妥协的,因为怕死,因为贪生,我无数次的匐倒在命运的脚,任由这只怪兽将我吞去,又吐来。
到了今天,我已经面目全非。
难,还要继续吗?
想到这里,我抬起一只手,慢慢的伸了过去。
裴元灏的目光一变得灼人了起来,看着我的那只手,那的目光几乎都要将我的手灼伤。
可是,当我的手刚刚伸到一只杯旁边的时候,突然又停了。
他的呼,也随之一窒。
我抬起来对着他,轻声说:“只要我喝去,没事的,就是酒,对吗?”
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,但还是沉了一气:“当然。”
我对着他笑了笑:“陛,金玉言。”
说完,我伸了另一只手。
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看见我两只手拿着那两只酒杯,在桌案上飞快的移动了起来。
虽然睛看不见了,但手上的觉还在,甚至,因为看不见的关系,我的手指,耳朵,任何一观都变得锐了起来,两只酒杯在我的手中不断的换着移动位置,就好像穿蝴蝶一般,一晃了他的。
终于,在他惊愕的目光,我的两只手停了来。
两只酒杯在我的手,已经不知换了多少个来回,但是,连一滴酒都没有洒落来。
他的目光闪烁着,忽的抬起来看着我:“你——”
我平静的说:“多谢陛赏赐。”
说完,便拿起了一杯酒。
就在我刚一拿起那杯酒的时候,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酒微微的漾了一,险些泼洒来。
我抬起来,睫微微的扇动了一:“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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