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裙下臣 第4节(2/3)

“不必自责，姜延活着与否，都不影响本的计划，”姜妁并不在意姜十那算得上冒犯的神，反躺回摇椅上，眯享受着素律轻扇起的凉风：“回去歇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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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延不过是床榻间的喜好上不得台面，又不是个天荒唐糊涂的，在此之前，你可曾听说过姜延去过南风馆？怎么这回本寻着个清倌追去南风馆，他却恰好也在那儿？还见起意要与本争抢。”

“可有留脚？”

他话未说完，却被面前现的一碟剥好的莲打断。

姜十猛然回神，连声告退后跟着姜一狼狈的走画舫。

“人都有意气上之时，何况本呢。”

姜十一次任务便失败而归，面上挂不住，有些屈辱的摇了摇，他倒是宁愿自己负伤而归。

姜妁里，墨的发在间飘，碧幽幽，墨发雪肤，容艳，犹如传说中的东海鲛人。

姜妁并不意外，上辈姜延的结局便是战死沙场，能领兵作战，他的武艺必然不差，更何况这几日公主府外明里暗里都多了些生面孔，她便知姜一两人并未成功。

见他二人现，素律挥了挥手，丝乐之声戛然而止，连窗边提笔作画的男也停了笔。

“去吧，等本得空了再去瞧你们，”姜妁指尖着青玉琉璃的酒杯，环望四周，看他们一个个无声无息的退去，只觉得自己真是当局者迷，如今一来，细看她这一府的男，竟无一人不似容涣，或是眉或是形，甚至还有因笑貌颇为似他而收录的。

偏她又贪，难怪有人不惜利用姜延来试探，好歹住了容涣，也算是住了她的死，只是不知容涣是不是当真那般好拿。

“儿，你嘛打我，”姜十被打得一个踉跄，怀里的瓷蝶险些飞去，连忙惊恐万分的护在怀里。

一画舫，姜十后脑勺便挨了姜一一掌。

素律作为姜妁的贴女，对她和容涣那一层似是而非的暧昧再清楚不过，虽然这并不是秘密，但旁人多以为是姜妁追着容涣不放罢了。

本是劝的话，听在姜十的耳朵里，却不知为何带着否定的意味，慌忙开：“属可以……”

姜妁想起那个死于容涣刀的男侍，抬手将杯中酒饮尽，示意跪在地上的姜一姜十说话。

姜十双手接过瓷碟，茫然的抬起，却撞一双莹的眸，那中柔和的安抚让他不由自主的定了心神，令人舒的凉意仿佛浇他全。

姜妁派去的公主卫，过了三日才回府复命，他们来时，姜妁正带着素律及一众男侍在湖上泛舟饮酒。

未发生，揪着不放本就不是姜妁的，等他们再走那一步时，再翻脸不迟。

永安公主卫分明暗两队，侍卫明铎带五百侍卫在明，姜一另带十五人在暗。

“属与六皇上手便觉不妥，当即撤退，六皇的侍卫追得，我们在外闲逛了两日才回来，的确没留任何蛛丝迹，”这回答话的是姜一。

一边想着，姜妁随手拿起一旁瓷瓶里的莲蓬，将莲一颗颗抠来，剥开外的青，白的果，又用小刀破开，将苦涩的莲心挑，把莲和莲心分别置与不同的瓷碟上，一边悠声问：“可有受伤？”

姜延也不是个傻，自然能猜到她的上。

“这便好，虽然能杀了他更好，不能也无碍。”

“他们在试探本，妄图让本以为本就好男风的姜延对容涣起了心思，如果本当真珍视容涣，要么会与姜延结仇，要么迎合姜延与容涣反目，二者中其一，对姜延背后的人而言，百利无一害，毕竟，本占着父皇的，倘若日后本带着父皇的臣倒向他们的对家，那可是大事不妙。”

“起来吧，本不过随一问罢了。”

素律惊魂不定的站起时，姜妁从浴池的另一边探来，扶着池边随波起起伏伏，池的凌凌波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。

姜一已经站起，却发现姜十捧着瓷碟两发直的望着姜妁垂在扶把上的手，不动声的踢了他一脚，一边低眉顺：“属告退。”

姜十的要脱些，如今的模样却与姜一如一辙，着拳咬牙切齿的说：“怪属疏忽大意，避过了六皇的侍卫，却不知六皇也怀武艺。”

姜一面相生来严肃，面无表时甚至有些吓人，这会儿他脸上带着少有的难堪，哽着嗓：“属有辱使命，请殿责罚。”

“姜延想试试本的底线，那就让他瞧瞧好了，况且，容涣那么记仇，本也想知，姜延找了个这么像他的作人恶心他，会招来容涣怎样的报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