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明帝并不愿与她多言,着发疼的眉心,难耐的忍着周渐起的麻。
傅生看他这熟悉的动作,便知,建明帝的药瘾又犯了。
“你不会真的信了他的鬼话吧?”嘉成皇后突然一指傅生。
建明帝猝然抬起,他理智尚存,忍着煎熬反问:“你此话何意?”
嘉成皇后定定的看着建明帝,突然神经质的笑起来,笑到剧烈咳嗽还不愿停。
“快说!”这么久以来,建明帝隐约知自己有什么不对,可周麻过后的记忆一片空白,让他只敢怀疑。
害怕自己又忘记,建明帝忍不住厉声追问。
嘉成皇后笑够了,接过红萝递过来的茶,咽的腥甜,边带着森冷的笑意:“你聪明一世,将我们算计得团团转,却没想到,你也有栽跟的一天吧。”
“你不知吧,你这才,跟沟里的老鼠一般,暗自窥视着永安,他是不是说永安非你亲生,而是霍砚的?”
“你被骗了!”嘉成皇后仰起脸一阵放肆大笑,一边笑却一边抹泪:“他曾来向我打听,我们四人曾经的过往,我那时心中怨愤难平,将所有都告诉他了。”
她一抬手,指着建明帝鼻尖:“你被骗了蠢货!”
“姜妁怎么可能非你亲生,我那时跟个疯一般,掰着手指算你宿在那儿的日,她什么时候有的,我比她还清楚!”
“我白敢以命起誓,姜妁倘若非你亲生,我不得好死!”
“轰隆——”
一声惊雷伴随她落的话音炸响,刚刚还艳照的天气,随着姜妁逐渐远离京城,登时云密布,雷声。
“你敢吗,傅生,”嘉成皇后边噙着笑,眉目里还带着以命起誓的癫狂,歪看向默不作声的傅生。
傅生抬回望嘉成皇后,极缓慢的眨眨,在建明帝无比恐慌的神,摇了摇。
“确实如皇后娘娘所说,才欺骗了你。”
随着他话音落,建明帝遗忘的记忆,伴随着周麻加剧,而逐渐清晰,他想起了那日,他被傅生像条狗似的踩在脚,匍匐着哀求他,他还想起了自己被药瘾主导险些迫了姜妁。
药瘾和无比的悔恨一同涌上来,建明帝疯狂的撕扯着上的龙袍,睛极速充血,他的冠冕被撞掉,一白的发四散。
嘉成皇后意识上前去扶他,厉声质问傅生:“你究竟对皇上了什么!”
傅生无谓的摊了摊手,表很是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