缕嘲讽建明帝,看来是这些年与他相被恶心得够了。
碧笙迟疑着不肯松开建明帝,倒是德妃果断非常,踢起脚边的刀架在一位官员脖颈上,面冷凝:“那他们呢。”
果然,姜妁不再声了,远远看去,像是再和周边的人商量什么。
“一炷香的功夫为限,你若不退,我便杀一人,第二香燃尽,还不退,我便杀十人,直至杀完为止,”见此法奏效,德妃隐约慌的心彻底安定来。
她不信姜妁会放任满朝文武不顾。
约摸半香过去,便听姜妁朗声:“如今被困得是你们才是,即便杀光了所有朝臣,你仍旧不去,不如我们各退一步,你不杀他们,我保你平安回到鲜卑。”
德妃等的便是她这句话,如今姜延领大军回防,人数上他们并不占优势,与姜妁碰并没有胜算,还不如谈谈条件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
她正在埋苦思,却不知后有人悄无声息的摸了来,如同鬼魅一般了朝臣之间。
嘉成皇后却看得清楚,那些人无声无息,举手投足间便放倒了大片的西厂番,她瞪大拼命捂嘴,害怕自己发丝毫声音。
但哪怕他们动静再小,也控制不住有人反抗激烈。
听见动静转过来的德妃和碧笙,便见西厂番已经死了大半,一位一缟素的女,手持刀,带着几十个神肃穆的行兵与她们对视,粘稠的鲜血从刀尖上缓缓落。
“良妃?”看见来人,德妃也忍不住一声惊呼。
碧笙看着不对,抓着德妃便往外跑,落外的银甲士兵之间。
“你们都是大楚的百姓,难要帮着鲜卑的细作,对我们自己人刀剑相向吗!”姜妁凛厉的质问声响彻云霄。
那些本在拼死反抗的银甲兵面面相觑,他们都是九州受难的灾民,被姜晔从四抓来,囚在铁山上,日夜练,但他们的骨里只不过是可怜的百姓罢了,若是能吃饱饭,谁愿意拿起这刀枪对准自己的国人呢。
“放刀剑,本保你们衣无忧!”
随着她话音落,沉重的刀枪纷纷砸在地上,本来被团团护卫住的德妃两人彻底暴来,还剩混在银甲兵里的鲜卑人,仍旧咬牙撑。
看着仅剩来的一团人,姜妁扬冷笑。
一挥手。
铺天盖地的箭雨接踵而至,四周城门大开,姜延一当先,带着无数行兵冲了来。
刀剑四起,鲜血迸溅。
姜延的兵都是在战场上用鲜血淬炼来的,人数有站优势的几乎毫不费力的便将剩的人全擒获。
“卑鄙小人!”德妃指着姜妁破大骂。
一抬却见姜妁站在城墙上,一袭红衣猎猎,面冷绝,一手搭弓一手执箭,箭尖却不是对着她,而是对着还站在金銮殿前的傅生。
“殿,”傅生遥遥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