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，深蓝色大床上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小腿，在感受到外面的寒气后又快速缩回被子里。
过了会儿，又露出一条纤细的手臂在枕头下凭着记忆摸索着手机。
司灵伸出头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，已经早上九点了。
简单收拾了一下，让司机开车前往市中心医院。
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的气息。
司灵望着面前的建筑物，本来医院面积就很大，加上不熟悉，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地方。
瞧见正好路过一位小护士，准备上前问问。
“你好……”
结果一个不注意，转身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身上。
司灵往后一个踉跄，险些摔倒，还好被对方手疾眼快拉了回来。
“谢谢。”司灵朝他礼貌一笑，捡起落到地上的墨镜，放进了包里。
男人看着司灵，墨镜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后语调和缓地问道：“是遇到什么事吗？或许我可以帮忙。”
司灵这才扬起头，面前的男人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长裤，带着墨镜看不清长相，“我找住院部3号楼。”
男人又问道，“是朋友生病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男人清朗温柔的嗓音让人十分舒适，“往前走，然后左拐右手边就是，注意抬头看，3号楼标志是有些不太显眼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男人却站在原地，望着远去的俏丽身影，若有所思地笑了笑。
*
“请进。”
汤嘉月看着门口站着的司灵，拍了拍床边的位置，招呼她坐过来，“灵灵，快过来坐。”
见到汤嘉月并司灵眉眼也舒展开来，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，落座在汤嘉月的身旁。
随着房门关上，屋内的气氛也落下了一大半。
片刻后，汤嘉月垂着眼，说：“晨晨还好吗？”
“嗯，她没事。”司灵回答着，轻轻握住汤嘉月的手。
汤嘉月将头抵在司灵的肩膀上，声音闷闷地说了一声，“谢谢。”
“怎么老说谢谢。”司灵目光温柔，像安慰小孩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，“要是真的想要感谢我，就答应我以后有事都不要瞒着我。”
于是，汤嘉月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，包括她这一年到底去了哪里。
听完后，司灵陷入了短暂的沉默，接着平淡地说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汤嘉月抿着嘴，“这些事情，都请不要告诉晨晨。”
病房内浅色的窗帘随着微风微微摆动，透进屋内的阳光正好洒在桌子上的向日葵花盘上，显得额外璀璨。
“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。”
*
回到公寓，刚打开公寓大门，屋内的人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。
高特助率先反应过来，放下手里的枕头。
方晨晨则把手里高举着额枕头抱在胸口，走下了沙发，穿好拖鞋规规矩矩站在地上。
司灵眼神在二人身上扫视。
“咳咳。”高特助有些尴尬，汇报说，“我们刚才是在……锻炼身体。”
却没想方晨晨居然用手指着他，朝司灵告状：“司灵姐，他欺负我！”
高特助毕竟是以为一米七八的成年男人，站在方晨晨一个17岁少女身边，显得方晨晨格外得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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