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白拿手支撑着,好整以暇欣赏他的忙碌,还很不客气地说:“哥你看我桌也的……”
“真啰嗦,我好多了。你呢?肚还疼不疼?”池霜降嘴上嫌她烦,心里却滋滋的。
尹白翻了翻白,他只比她早三分钟生,而且从来不肯让她,她才不要叫他哥呢。
“你手背怎么红了?”尹白秀眉一拧,无可奈何地说:“大少爷你该不会又和同学打架了吧?老爸上一半的白发那都是为你急的。”
“你怎么说话呢?我可是你哥!”池霜降珠凶地瞪着她。
尹白面不悦,“你是吃了枪药啦?最近说话老是怪气的。”
“你有空把被迭一迭。”卫清明盯着她床上卷成麻状的被,眉锁。
“哦,对了,你哥找你了,记得给他打个视频。”尹谷雨提醒女儿。
卫清明实在看不过去,只能亲自动手。他先是铺平床单,接着平整被,横三折,竖三折,直到把被迭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心里才舒坦。
饱满,一双杏清澈雪亮,笑起来时眉弯弯,甜迷人,有一少女的糯。
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池霜降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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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白双直勾勾地瞅着他,这波福利送的真不拿她当外人,看够了她正题:“找我嘛?”
“有件事我要告诉你……”
“好,就上来。”尹白的注意力全被他引走了。
一记刀嗖的飞来,尹白安静地合上嘴。
这个哥哥指的当然是池霜降,这些年他跟着生意的池家禄东奔西跑,一年到和尹白见不到几次面,但或许是血缘纽带的联结,两人几乎无话不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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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霜降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黑短,赤着上半,尹白透过视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男人健硕的材展无遗。大片光洁的小麦肌肤,实漂亮的腹肌,畅的甲线,男游泳运动员向来都是衣架,池霜降的材更是如同古希腊雕塑般的完。
卫清明颀的姿倚在门框上,笑意盈盈:“吃饭了。”
尹白理直气壮地反问:“被本来就是用来睡的,迭得那么整齐什么?”
等她回过发现池霜降早已经挂断了视频,也不说一声就挂,对了,他是不是要和她说什么事来着?
“来。”尹白不用看就知是卫清明,她赶把鬓角的一缕碎发捋至耳后。
池霜降撇了撇嘴,眸光倏然一,“不嘛就不能找你啊?”
“不疼了。”她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,“你说咱俩是不是难兄难弟?”
两年前池霜降确诊了躁郁症,发病时有时躁狂有时抑郁,现在他仍然在接受治疗。
视频刚打过去就接通了,池霜降拿一条巾发,漉漉的发黏贴着额,一双黑曜石般灿亮的眸在黑发掩映格外锐利,鲜红的抿成一条孤寂的线,总给人一不好惹的觉,不过这时他有些稽的样反而显得可亲可。
忽然她心一,语气柔和了许多:“你是不是又犯病了,医生开的药有时吃吗?晚上睡得着觉吗?”
池霜降面沉如,不说话,最近他确实控制不住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