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他们，享受习惯①(2/2)

直戳真相的话语使他反地升起了警戒心。不过，她里淘气的光采显示这句话是个玩笑，而他同时也发现，自己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绷着的在不知不觉中正慢慢放松。

「……你真喜争辩。」

她的语气过于冷静，使他忍不住看向她，看着她的一脸稀松平常。「难你不相信？」

「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上的事嘛。」

不知为何，她听了非但没有生气，反而一脸惊喜。然后她维持着笑容，静静注视了他几秒。他发现自己已经半转向她，还稍稍靠近，虽然只是微小的姿势差异，这些无意识的动作却意义重大。

但他没有能够机智回应玩笑话的幽默，而且对于她这像是缺乏危机意识的表现，他不禁提起认真的态度。

「看来你的心变好了呢，太好了。」

「你还是想观察我吗？」

他与她从二年级起就待在同一个班级里，之前一整年的时间她分明从来没对他显如此积极的态度。不过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，他不也是吗？在前一年，他虽与她有过几次机会，却从未对她到如现在一般的好奇。

直消除不了的那恶寒又缓缓地从脚底一路爬升。

究竟是他表现得很明显，还是她观察得很微？他注意着不让疑惑显示在脸上。

「事关命还是小心为上，人是很脆弱的。」

她曾向朋友表示，是因为不相信关于他的传闻所以才不怕他的，让他一时以为她连新闻的真偽都不会轻易接受，但看来并非如此。

「当然是因为你更重要啊。」

她表不变地说冷漠的话语，令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他很少遇见像这样坦率表现自己有所缺陷的一面的人。

她边说边倾向前，神中带着满满的兴致。他不禁盯着昨天本想碰的地方，那横亙在两人之间的薄纱似乎再次现在前。

「你不用担心，我已经和她们说了你不是危险人，不用阻止我们靠近，也不用手我们之间的事。」

「这样啊。总之就是一些关于帮派之间斗争的事，结果导致一名青少年在昨天晚上死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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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的吗？」

「……什么？」他不禁发疑惑的声音。「为什么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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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呢？你看起来倒是很害怕呢。」

「当然呀，我没说过要放弃吧。难你是在在意昨天午的事？」

人与人彼此之间的，究竟是如何、在哪一刻、并且为何產生的？

鐘声在恰到好的时间打断两人，也正好留予他思索消化的时间。

这句话太过直接，反而让人觉得是在捉他，但他总是无法摸清她神祕浅笑背后的真意。

「人的确是很脆弱呢。」她立刻同意，但接着的却是反驳。「不过正因为人的脆弱，不事先拥有再多的心理准备，真的遇到事发生时也不一定就能冷静地应对或回避呀。」

「嗯？怎么会这么问？我当然相信这些是真的。」

「你看起来不害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