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政玄手中还拿着那本《太极说》,他看书仔细,不喜一目十行。
“世,药好了。”
她捧着木盘站在床边,“要现在喝吗?”
“嗯。”
经过这几日相,她发现他还是把药晾凉了喝,和前世如一辙,他讨厌苦味的东西,晾凉无非就是喝的快。
本来她不想告诉他凉的药只会更苦,但她没忘还要得到他的心,她会用尽全对他好,直至他自己那颗廉价的真心。
虽然他前世负她,但她知他需要甚么。
在她的规劝,即便他嘴上没说甚么,但试过两次后他也就慢慢不再喝凉的汤药。
很知及时止损。
“晏小娘,晚饭到了。”
“哎,我上来。”
听到送餐的护卫喊她,她想着把只剩一个碗底的药给他喂完再去,他却直接从从她手中拿过勺,这些天的修养他的胳膊已经能活动些,背的伤除了后腰外,其余地方恢复的很好。
“去拿晚饭吧。”
他的手不经意过她的拇指,不凉,带着温。
相反,她的手就要冰凉许多。
每日的晚饭照常是四菜一汤,偶尔也会多一个菜,她将菜品摆放在塌上的矮几上,谢政玄靠在床边,他厌烦了一直趴着,这几日吃饭他都会让她扶自己坐起。
碍于他要养伤,厨房的饭味都很清淡。
“今日有鸭汤饼,金银蟹黄卷,世想吃甚么?”她笑着问。
“我要一碗药膳粥,剩的你吃吧。”
“世每晚都吃这么,伤怎么能恢复的快。”
“我不喜晚上吃的太多。”
“世半夜都不饿吗?”
“不饿。”
他是看着她的话越变越多,前些时间还没有这么多话。
“晏枎虞。”他叫她。
“嗯?”她盛粥的手停,疑惑看他。
“你没有发觉,这几日你话很多吗?”
她似是委屈,“妾只是觉得没人说话的话,世会寂寞。”
“谁跟你说我会寂寞?”
他视线落在她上,嘴角微微上扬,似是忍俊不禁。
“妾看到的,有次妾不小心趴在床边睡着,睁就瞧见世靠着床沿望着窗外的孤月,世观月的神令妾想起在话本上看过的一副画,娘亲说那个人太寂寞才会有如此神,所以妾想世也应当是寂寞的。”
“以后少看些话本,会误导你。”
他:“粥给我,我自己来。”
“噢。”她乖巧的将盛满粥的琉璃碗递给他。
晚饭后,她收拾好碗筷,给他当了一会儿“书架”后才回房休息。
到了半夜她又往常一样去看他有没有事,本以为看完她就能休息,没想到躺在床上的谢政玄又冒起了冷汗,她连忙弯腰叫他。
晃动他手臂时她到一不正常的,手背探上他额时发现更。
“是发吗。”
她没敢耽误冲到门对守卫:“世发了,况急,你们赶快去请彭太医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