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思念所及(3/3)

了一半。我没有特别跟谁亲近，但两个老婆都喜我。尤其郑媪，对相好的婢恨之骨，一一个贱蹄，据说她丈夫就是被侍婢勾了去。

郑媪跟龙婆坐在石桌边，嗑瓜：“那小贱蹄，嫁不到三个月守寡，守节三年期不满，又去招惹别家汉，别提多浪。”她眉一挑，一斜，刻意压低声音：“温家另外一个儿媳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大冬天的啊，说要吃鱼，让老人家去钓……”

表演的时刻到了，我吐瓜：“是是是，怎么这样啊，你说这不给肚里的孩造孽吗。”

“哎呀那孩没生来！阿殊，找儿媳就得找你这样的，放心，能，好生养！”

她们给我一顿好夸，我只能讪笑回应，然后及时把话题转到某某不孝上。

抬看见宁诸远远对我招手，放瓜跑过去，拍拍手上的瓜屑：“怎么样，有消息吗？”我让他去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南城来的送信。

得到的又是摇的回应，我不失望，就是有失落，都在意料之中。

“去外边吃饭吧，我请客。”他说。

酒酿铺在行人过路的当，人满为患，座无虚席。宁诸是这里的常客，老板特地为他留了二楼雅间，他们门贵府的人来，总有空位整暇以待。伙计问我们要吃什么，宁诸询问我以后，又了一些我吃的甜。

“你父亲的事，你不要太着急，倒也不用天天找。“他边吃边说。

我嘴里了一个醪糟圆，跟他讲：“不是我要着急，是他太磨叽，我爹事，要求稳、准，就是不要求快，我怀疑他要再不快，就带两匹革，给我裹尸算了！”

“有我在你不会死在宁府的。”

他吃相优雅，话也说得漂亮，就是轻飘飘的，更何况，他不知背后对付我的人是谁。

“那我要死在玦城呢？”我说，“你不一样了，过两月回东城跟孙小郎妾意，就不了我这个丑女了，里只有如眷，哪能别人死活呢？”

“你这样说就看不起友谊了啊。”他放筷，“再说我跟孙小，八字没一撇的事儿，你不要说。”

原来还没互通心意，我问他展到哪儿了，他支吾说才与她见过几面，自己单方面慕中，又认真：“我这次回来，就是跟家君商量这件事，爹同意了，备厚礼，回去就向孙府提亲。我们私底换信件，起初她并不回我，到十封信后才开始回，她对我应当是有意的。她还在信里说会等我。你说，这是不是代表她开始喜我了？”

“你们面都没见着多少呢！”以信传，了解得都很片面，但是我是这么觉得的：“我跟你说，女人是很容易动的，她们有时分不清动和喜，稀里糊涂就答应了。但是难只需要，不兴趣好脾气秉如何，这能久吗，你想，我你，但我不理解你，这合理吗？”

“那对不被理解的人来说，应该是负担吧。”

“所以你不能凭此来她，你要了解她，关心她，到她愿意对你敞开心扉。”

“真想不到，你竟然理论知识还足的。”他笑。

当然，看过那么多话本，纸上谈兵，谁不会。

“不过没关系，我会一直对她好，以后也会对她好，总有一天会接受我。”他把红酒枣糕推到我面前，“光说我的事，你呢，我说那么多，你也说说你的意中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