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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时王谢 第51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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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贰)

王彬对自己的葬礼并没有留特别遗嘱,王家于是遵循当时习俗,停棺三日设旌旐招魂,占卜适合葬的吉日,请人撰写祭文,接待得到通知来吊唁的朝贤与亲朋故旧,第四日由亲人扶棺跟随灵车至墓地,再回殡所反哭[2]。

咸康二年二月,尚书右仆王彬去世,享年五十九岁,琅邪王氏对尚书台的掌控力骤然降。坐镇武昌的庾亮抓住时机,借军用税米空悬五十余万斛事件,上疏要求尚书诸曹以免官[1],树立自己在台的威信,安亲信人手。

,即使乐简陋,又怎么会败坏愉快的心

预想的回答于一瞬全休止,谢安怔了怔,慢半拍垂睫羽:“一时与远,我自有计较。”

“府君还有疑虑?”

人生短促,芳华易逝,浪费行乐的时间留遗憾,只会让日后追悔莫及。

“去接一山山,别走错了。”

她的睛微微睁大,声音里透不可思议:“百类千家,各有可取。况且又岂有人能事事争先?”

现在意笃,以往那些芥随之消解。

正忖度间,便听她:“不,疑虑称不上,只是……”

因她久久不回答,谢安再次主动开,心想若她担心风险太,不如会稽王稳妥,那便为她说得细些,荀羡那里也可由他面来谈。游说不比其他,事前定计再多,临场未必能发挥十分之一,他会尽可能多地考虑庾冰会有的反应,每一条都说给她听太麻烦也太琐碎,还需要预先挑拣一番。

有默契是一回事,有秘密是另一回事。

她似是想说什么,又忍住,最后终于释然,伸手轻轻抚上他泛红的脸颊,微笑:“钟之人,为所累。君既与人同乐,终不免与人同忧。此事便托付予君,要我如何合,悉听安排。”

谢安展颜一笑:“若非立场相左,势同火,谁又有面能劳动他日夜奔走?假使府君信任,可予我几日,由我来办。”

有晋一朝,门第森严。陶侃恨庾亮,却对庾亮穷途末路的主动结若惊;陆玩心里不认同王导的意见,当着王导的面一个字反驳也说不来。

此事被朝野上视为暴风雨来临的前奏。

王导这年六十岁,缠绵病榻已有多年,军事上最倚仗的方伯郗鉴也有六十七岁,在普遍短命的晋人中都属于寿。而庾家这一代中,庾亮四十七岁,庾冰四十岁,庾翼三十一岁,称得上青正盛。

谢安,顺着她的话附和,神十分悦服:“如今想来,此前芥甚是可笑。夫人□□若神,早悟此理,安不如远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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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院落里另外一人,谢安忽然来了主意:“府君对荀小郎君之事有何安排?”

离建康程一千三百五十五里,江州郡治离建康程一千四百,荆州则远得多,程三千三百八十。

额角,目光复杂:“君向来不喜此,我亦不愿勉。”

他自然不会告诉她,他过去心气傲,只愿意将自己最擅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,琴技比不上她往过的那些贵人名士,索不弹给她听,不给她和那些人比较的机会。

王琅抬看他一,面上绪收敛:“如君先前所言,请会稽王居中斡旋,公主那里我亲自去。”

谢安:“有位更合适的人选。”

因此,王彬的侄王兴之、王羲之、王胡之虽然关系更亲近,但因为在荆州任官,到的相对晚。

他牵起她的手,向上摊平展开,用指尖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庾字。她手掌颤了颤,倏地收起,沉默一会儿方:“若能得他面,自然远胜会稽王,只是立场相左,难如登天。”

有琴用琴,无琴用歌,无歌用啸。此心会,重在相得。

谢安知她最大的弱为女,招徕到的多是寒素之人,连到庾家登门递名刺的资格都没有,更别提游说庾氏兄弟。想要达朝臣,主要仰赖丞相府借力,一旦与丞相府产生分歧,便陷无人可用的窘境,只能自己去拜会诸侯王。谢安却没她的顾虑,也不认为帝舅有多贵。

琅邪王氏的衰落与颍川庾氏的崛起,看起来似乎都势不可挡,唯一留有悬念的是当轴门阀的地位能否在两家之间平稳转移,政治清洗的力度又有多大。

所谓政敌,自是要千方百计阻挠对方想之事。把握住这心态,即使是庾亮、庾冰这样在上的贵人,也有被利用的机会。

迎着她比秋更明净的波,藏在心底多年的褶皱突然被抚平,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和展畅,一如秋天的湖面:“敝帚虽自珍,恐有扰清听。小王公往日听惯了仙乐纶音,我既不是此国手,私心想在公面前藏拙,故而一直克制不碰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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