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的自尊心是碎成一地的玻璃片,不知踩到哪个角落,会听见自尊的声音。
她佯装是最好的倾听者,那么几乎所有人都愿意把心里话向她倾吐。就连绪方薰,后来都会用娴熟的韩语跟她吐槽,母亲的越洋电话是多么没有营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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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裴真儿的直觉很锐,加上洪代表面的次数并不多,她很快就联想到金允妍会因为哪一件事想要协商,“你想跟她谈什么?记录片的事?”
后来,那次的惊喜派对设计的整蛊很成功,裴真儿帮金允妍找到了最自然的机会。
再后来,她唯一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金允妍的家人,却是在警察署。
原来她们的友谊是有一暗礁的,而暗礁通常不是用来历练成,而是用来栽跟的。
后来,日当天,裴真儿和父母和弟弟哭作一团,金允妍没有亲人到场。
她有别的话想讲。
因为她并没有什么天分,只是凭空一副好力。
寻常十六七岁的女孩的私生活,需要的只是家温的展现,所以公司想安排当日,父母家人到场祝贺,成功的偶像们也会掉几滴泪来煽。
金允妍,不会和她透家里的事,往后的日里也是。
裴真儿问沉默不语的金允妍:“你的父母是不是日不能过来?”
为什么?
除开金允妍,裴真儿无往不利。
宿舍之外,裴真儿始终不知,金允妍的家在首尔的江南还是江北。裴真儿也没有跟公司里的职员打听过,那样好像更像她输。
唯一一颗。
重展现她们的练习生生活,和私生活。
那个时候,金允妍的诚恳是真的,避讳也是真的。
记录片,是企划里,很早就敲定好的宣传议程。
“整蛊靠我和薰想,但人非你莫属!你这张脸骗人,可是天然优势,只要表现得跟平常一样,洪代表肯定会上当的!”
提起洪代表,Liliann的总企划就是由她来掌舵的,金允妍虽了,但神迟疑不决。
裴真儿的自尊心总是要需要自己不断重新建构。
后来,裴真儿看到了纪录片的成片,一切一切都被模糊理了,家人祝贺的场面用的晃动镜,留的只是那天琐碎的寄语语音。
这是裴真儿在金允妍这里,碰到的第一颗钉。
裴真儿清楚,这一隐瞒就是她和金允妍有所嫌隙的开端,她们是心的,但又不是那般心。
“真儿,你有没有办法,让我和洪代表派对后单独聊聊?”她突然对裴真儿提了请求。
“……真儿,”金允妍回避了她的问题,但她的语焉不详也显得自己局促,只是一味地恳求着裴真儿,“拜托你答应我,帮我找个机会,几分钟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