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糕(2/2)

“女郎的心比煤灰还黑，我今日一定要教训她！”

挽夏撤了手，气鼓鼓地跑过去，声气地大喊：“谁呀？”

微怔几息，成功被拿了肋的女郎才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，“上回让你叫你偏不叫，这回求我帮你忙便叫了，哪有你这样的人，坏胚！”

风荷闻言便有些为难了，微蹙起眉心，鱼银草气味古怪，她不喜那个味，于是便想拒绝，可她还未张，便听见卫漪清冽低的声音。

而在此刻的絮街东街上，百坊的掌柜一路天喜地地哼着小调，旁的小厮纳闷：“掌柜的，您这是何意呀？”

“在外面，我方才去买的。”风荷的神无辜又真诚。

“什、什么？”挽夏以为自己还在梦，惘然。

药瓶，红着脸支支吾吾：“我将那药草买来，女郎……可以帮我吗？”

一早便带着几人爬上十里外的碧桐山摘了几大筐桃，百坊的厨全被吩咐去桃甜糕，忙忙碌碌一日，最后……都送去了？

好久才缓过神来的姑娘一阵风似的冲过去将风荷饱了个满怀，小脸搁在她的颈窝蹭着，哭唧唧：“女郎你对我太好了呜呜。”

开了门，看见一张喜气洋洋的脸，竟是百坊的掌柜。挽夏更是气不打一来，“你来找谁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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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呢，方才叫了好几声，连睛都不睁开，只嚷嚷着要打我呢。”挽月一边梳着发，一边忍俊不禁。

风荷撩开床幔，弯腰，贴在她床边小声耳语，于酣眠中的姑娘一清醒过来，着糟糟的发茫然问：“哪里有桃甜糕？”

“挽夏，想不想吃桃甜糕？”

风荷蹭地站起，带着摇尾的大黄狗直奔挽夏的闺房而去。

“可以！”风荷羞恼地嗔怪，又伸手去夺她的荷包，“把荷包还给我，药方也给我，瓶……也还给我！”

发觉自己被骗了的挽夏嚷嚷着要捉那“小坏胚”，阿嬷和挽月一左一右死死拽着她，恃生的女郎捂着嘴盈盈笑作一团。

“我去叫她！”

“桃甜糕呀。”

—

“没有多久，挽夏起来了吗？”

安静的关家小院中，一人一狗无聊地坐在廊，风荷有一些没一地着大黄狗的。

揣着的金锭的，沉甸甸的。

掌柜捻须，笑而不语。

“来来来，把贵客的订单送来。”随着掌柜的指挥，三个小厮捧着十来个描金的红木盒来，“敢问贵客，这些甜糕要放到哪里？”

风荷比她方才还要呆怔几分，茫然地拍着她的背，“怎么了……”

约莫未时三刻，挽月散着发从屋里来，见风荷坐在外面，便问：“女郎在这里坐多久了？怎么也不叫我们？”

“。”

“搁这儿吧。”她呆呆地指了指旁边。

“可以吗？。”

一时心弦颤动。

一颗黑黢黢的药空落落地留在掌心，女郎气得也不回，藕荷的裙摆随着有些急切的步漾动，仿佛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莲香。

挽夏好不容易挣开桎梏，扑过来她腰间，风荷得笑个不停，推着她：“不要闹了，我听见外有人敲门，快去瞧瞧是谁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女郎！你没骗我！”

……

卫漪的角勾起一丝浅笑，喃喃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