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界（终）(2/4)

现在她也是四世同堂，阖家圆满。

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，未曾想还是踩到了院里的枯树枝把她给吵醒了。

中午的时候一大家人聚集在小院里，看着桌上摆满着的丰盛的菜，她和两个孩们笑得格外开心。

形也变得瘪，不再有当年的貌，可她上总泛着一柔和的光，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平静。

我有些局促，觉在后辈面前丢了脸。

她神不再有当年那般光彩，听见我说话，也只是稍微了。

“工作再忙的生日也不能错过啊，”江帆拍着两个小家伙的，问：“在这的这几天没有烦太吧？”

摇椅上的人动了动，闭的睛睁开了些，里面一双有些混浊的。

“没有！”小家伙摇了摇，“太很喜跟我们说话呢，而且昨天她把我认成了爷爷！”

“没事......你去陪陪我孙，我在这儿陪着就行…”我笑着刚

我拿着一本古诗词在她旁边坐，“娘，我给你念念诗。”

我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，在她里仍然是个孩，只见她费力举起那瘪的手在我的上摸了摸，笑着回应：“回来……就好。”

中午吃完饭后，她又搬了个椅坐在玉兰树走神。

“嗯，”我应了声，在她一旁蹲，柔声：“娘，我回来了。”

“风住尘香已尽，日晚倦梳……”

又走了些，便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破旧的书。

在镇上有了工作、挣了钱后，我也想办法利用财力和力买了一本易安的古诗词送她，她笑着收了，但我知，她心里面最重要的，还是那一本旧。

可惜我也有自己的家和工作要照顾，也没办法一直顾及着她，只能想着在陪她的时候好好逗她开心。

七十多岁的人了，笑得还跟个孩一样。

自我八岁那年被她所救、逃南京之后，我就成了她的义，她终生未嫁，把我当亲生儿看待，我也把她当自己的亲娘。

只是可惜今年江帆没法回来。

我现在也五十多，也受到了年龄的压力，但好歹记忆没什么问题，不会忘记正在的事，也不会忘记现在面前的人，不知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用一冗的声调不确定地轻声唤着：“......显儿？”

她昨天记忆又重新倒回了从前，把江帆的孩认成了我，拉着孙说了好些话，都是之前在江府跟我玩的时候说的，也有一些是她收养我之后的事。当年的旧事在我面前提就罢了，还在我孙跟前说起，岂不是让我被看了笑话。

我每念一句诗，她都要稍微一，似乎是在表达肯定，有时候念起了她熟悉的，也会声音糊地应和着我。

不过好在她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，整个人喜气洋洋的，记忆还没怎么混，暂时没什么大的岔。

我知那是什么。

在她生日的当天，江帆还是带着她媳妇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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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珍藏了许多年的宝，执手四十多年，哪怕书上的字迹早已因为岁月的痕迹而模糊不清，书页早已破损得不成样，她也舍不得丢弃。

我不知她还会活多少年，自退休后的几年，她就变得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了，年迈、记忆混，稍微走个几步都要息半天。

念了大概有个二十多分钟，江帆把家里收拾净，走过来：“爸，我来给练会词吧，你去歇着。”

“惜别伤离方寸，忘了临行，酒盏和浅……”

看着他们俩人了院的门，我还有一些惊讶，“不是说忙吗？怎么还大老远地跑回来？”

*

那都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，仿佛还在昨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