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闪过一丝茫然,接着又听见他说,“你相信我吗?”
相信吗?当然。
不然她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么多。
她只是不相信自己,这样的她,不上他。
喻默没有回答,将转了回去,看向模糊的远。
周淮景没有再追问去。
过了一会儿,喻默听到周淮景离开的脚步声,她并不意外,相反,他离开了才是应该的。
喻默还坐在台上,她想,等雨停吧,总会天晴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是喻默恍惚了,她隐约听到雨声里夹杂着脚步声。
她缓缓地回,周淮景发丝被雨沾成一绺一绺,显得有些狼狈。
同时,喻默慢半拍意识到周淮景又回来了。霎时一非常复杂的思绪涌上心,心脏似乎被什么抓了一,不疼,但这复杂绪像藤蔓一般迅速蔓延开来。
她的目光停在周淮景上,再也移不开。
周淮景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,她微眯起去看,圆形,银。
是上次的项圈?
周淮景解开项圈上的银扣,然后上,再扣银扣。他走了过来,然后没有任何犹豫跪在喻默面前,以一绝对臣服的姿态,他说:“如果你愿意,我将完全属于你。”
他双岔开,神虔诚如同信徒,他将项圈另一递给喻默,这是一主动选择,她不相信他,那他奉上和灵魂,献祭给他的神明,用他的一切信奉神明。
喻默睫微动,雨肆,落在两人上,两人全都狼狈不堪,可就是在这样的夜晚,会有人陪她淋雨,会有人在她面前愿意主动奉上自己所有,哪怕她肮脏污秽。
从前,她的心脏如同一个满是窟窿的海绵,不有任何东西,只要轻轻一挤,上就空了。窟窿是没有血的。可现在她的窟窿被什么东西堵上,心脏在以一前所未有的速度动着,她受到的温,血正在汩汩动,她的心,好像满了……
银链似乎闪耀着夜明珠般的光芒,让人无法忽视,周淮景手心静静放着那圈手铐,如同一把钥匙,一把能解开他所有的钥匙。
现在,他这把钥匙,敞开他的所有,并恳求她接受。
能拒绝吗?显然无法拒绝。
她就是是心非,她坦白过,推开过,恐吓过,可到来,她还是无法拒绝。
喻默拿起手铐,她动作很慢,小心翼翼但很定,直到手铐完全锁在手腕上,项圈和手铐通过银链互相连接,从那一刻开始,就永远无法再分开。